26. 最后的审判

2018-07-05 欧洲行·2018


最后的审判》(翻拍自梵蒂冈博物馆展板)

西斯廷礼拜堂的最有名的作品,一是天顶的《创世纪》,一是壁画《最后的审判》,都出自米开朗基罗之手

《创世纪》是
米开朗基罗在1508年至1512年所作,历时长达4年多。而《最后的审判》则是他在1534年至1541年所作,比《创世纪》晚了二十多年。

创作《最后的审判》几年前的1527年,
在米开朗基罗的故乡佛罗伦斯,人民再次驱逐美迪奇而成立共和。为此,佛罗伦斯受到教皇军队围攻。米开朗基罗虽然为美迪奇工作,却积极站在保卫共和的一边,并担任防卫工程的督造和卫戍总督。1530年8月,佛罗伦斯终究敌不过教皇大军而投降。重新掌权的美迪奇对于参与抵抗的共和派的人士展开报复杀戮。米开朗基罗也难以脱身,躲藏了几个月。

正在这个时候,教皇克里门七世提出赦免他,条件是要以其艺术创作作为交换。1533年,教皇表达了在西斯汀礼拜堂绘制《最后的审判》的愿望。隔年米开朗基罗来到罗马,克里门七世却过世了。然而新上任的教皇保禄三世急于召来米开朗基罗为他服务,便通过敕令任命米氏为梵蒂冈教廷的建筑师、画家和雕刻家,并督促他立即开始进行《最后的审判》。1536年,年过60的米开朗基罗回到阔别了24年的西斯汀礼拜堂,重拾画笔绘制《最后的审判》。

壁画《最后的审判》位于祭坛后方墙壁,为了达到创作所需的完整壁面,米开朗基罗不得不先封住原有的两扇窗,甚至摧毁自己所绘《创世纪》的两个半月区作品和佩鲁吉诺等十五世纪画家的三幅人物;然后再重建一面上方微微前倾的墙壁,以免尘埃堆积在壁画上。整体壁面达180平方米,是当时面积最大的单幅壁画。由于建筑的拱肋结构,使得上方不易完整构图,米开朗基罗便在两个半月形位置绘以拥簇著十字架、鞭笞柱等刑具和手持荆冠、芦杆和海绵的无翼天使,象征受难与救赎,其下方才真正进入《审判》的主题。(上面两段文字基于这里

在圣经中,《创世纪》是整本圣经的开篇,而《最后的审判》是圣经的最后的一卷书《启示录》所描述的。

在《启示录》第20章10-15节这样描述对魔鬼和受咒诅的罪人的结局:

那迷惑他们的魔鬼被扔在硫磺的火湖里,就是兽和假先知所在的地方。他们必昼夜受痛苦,直到永永远远。我又看见一个白色的大宝座与坐在上面的,从他面前天地都逃避,再无可见之处了。我又看见死了的人,无论大小,都站在宝座前。案卷展开了,并且另有一卷展开,就是生命册。死了的人都凭着这些案卷所记载的,照他们所行的受审判。于是海交出其中的死人,死亡和阴间也交出其中的死人。他们都照各人所行的受审判。死亡和阴间也被扔在火湖里,这火湖就是第二次的死。若有人名字没记在生命册上,他就被扔在火湖里。

接着,在《启示录》第21章1-5节,描述对信仰耶稣基督的神的子民的应许:

我又看见一个新天新地。因为先前的天地已经过去了,海也不再有了。我又看见圣城新耶路撒冷由 神那里从天而降,预备好了,就如新妇妆饰整齐,等候丈夫。我听见有大声音从宝座出来说:“看哪! 神的帐幕在人间。他要与人同住,他们要作他的子民; 神要亲自与他们同在,作他们的神。神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。不再有死亡,也不再有悲哀、哭号、疼痛,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。”坐宝座的说:“看哪!我将一切都更新了。”又说:“你要写上,因这些话是可信的,是真实的。”

《最后的审判》的画面大致可分为四个阶层:最上层是天使,画面中央是耶稣基督,下层是受裁决的人群,最底层是地狱。

上方与天顶画相接处两个半圆形画面是一些无翼天使,他们正簇拥著基督受难时的十字架等物,左面一组抱的是十字架,右面一组抱的是耻辱柱。


《最后的审判》中心部

画面的中心是耶稣基督。他有力的右手往上一抬,表明指引得救的义人升上天堂,而蓄势的左手掌向下推压,表明罪人沉降地狱。耶稣基督“最后的审判”决定我们每一个人最后的去处。

耶稣基督的十二个门徒和马利亚环绕在旁边。马利亚畏缩地抓紧头巾和衣衫,屈身在耶稣的右肋之下。有人是说马利亚不忍看下地狱的人。

在耶稣右脚下方,劳伦斯扛着烤肉架,因为他是基督教早期的殉道者,被放在烤肉架上活活烤死;还有一个体格壮实的老人,被认为是圣保罗。右下方云端是使徒圣巴多罗买(Bartholomew),手中拿着一张殉道时所被割下之人皮,这张皮画的正是米开朗基罗自己,这是米开朗基罗的签名或理解为对于信仰的态度。

在下方的层次中,米开朗基罗按《圣经》记载将受审判的人群分成两群,基督的右边(画面左边)是被选择与被祝福的人们,他们在天使的协助下,随着神抬起的右臂升往天界;而基督左边的恶人则顺神的手势,被天使打入地狱,同时恶鬼也拖住他们往下堕落。善恶人群之间,七个天使吹着号角(如《启示录》中描述),宣告末日审判的到来。另有两个大天使各持一册记载了众生行为的书卷,分别向的善、恶人群者展示,以示审判的公正。

前面提到过,米开朗基罗因为是雕塑家,喜欢用裸体来表现人体。《最后的审判》也不例外。但是其中呈现的裸体人物画常遭“道德沦丧”的批评。在米开朗基罗去世之后不久,教皇便下令给所有的裸体人物画上衣饰或腰布,但是在1980-1992年间修护西斯汀礼拜堂的湿壁画时饰布被清除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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